元宝战战兢兢地捧着银票,目光向鸨母飘过去,见她泰然自若地朝自己点点头,忙不迭答应下来,“是是是!小的这就去准备。”
他叫过两名壮丁,把冷欺花押到楼上的房间,至于后者如何挣扎反抗,则是通通以无效告终。
其余客人还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启凌风厉目一扫,声音浑厚而威严,“诸位,意欲观礼者,可留,妄加揣测者,不送!“
刹那间,鸦雀无声,全都噤若寒蝉。
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却也没有人敢小看他,更不会有人违逆他,因为大家不约而同的有种预感,与他这样的人作对,下场一定不会太好。
元宝长时间跑堂,把腿脚练得十分灵活,不到一炷香的工夫,便将拜堂所需的用品采买妥当,婚服买的是现成的,他不知道两人的身长尺寸,索性选择大号的买了回来。
傅红雪也被这场奇特的婚礼吸引,也不再因上青楼而暗自生闷气了,正看着小厮们手忙脚乱的布置喜堂,谁知道,叶开扯扯他的衣袖,使眼色示意他:我们去外面。
叶开向来喜欢看热闹,放着这样难得的热闹不看,绝不像他的风格,为何突然就要离开?傅红雪怀着满腹疑惑,随着对方出了天海风涛楼。
红楼后墙有一棵老树,历经百年沧桑,枝粗叶茂,承载两名七尺男儿的体重,仍保持不动如山。
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刀客,此刻竟如几岁顽童一样,坐在树上往窗内偷窥。
这实在是个很好的角度,能清楚看到房间里的景况,元宝已将婚服送来,从他的神色举止来观,应该是在劝说冷欺花更衣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