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叶开仍旧守口如瓶,背过身面向石壁,催促道,“我没事,冰姨,你忙你的去吧,不用管我……!冰姨你!”

话未说完,冰儿突然使出了擒拿手,迅速朝叶开的手腕抓去,习武之人最忌脉门被扣,叶开条件反射,在瞬息之间避开。

其实他也明白,冰姨是出于一片善意,想要探查他的脉象,尽管如此,他还是大吃一惊,同时瞳孔里冒出了着恼的火。

“冰姨,我说了我没事!”

叶开自知不该对冰姨发脾气,深吸了一口气,竭力抑制他的情绪,但是他的声音,听起来却含有几分低沉与阴霾,让见惯他阳光笑容的冰儿,心中一震,她蓦然发现,叶开某些地方很像花白凤,尤其在生气的时候,那副神情,简直与他母亲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同样的执拗,同样的倔强,同样是痛了伤了,也不肯让人看见自己的伤口,也不愿听人忠告与劝说,一意孤行,拿着忍耐痛苦当习惯,可到头来,还不是自个儿遭罪?冰儿看着叶开,无可奈何的叹息,但也只能袖手作罢。

“好罢,既然你不愿,那冰姨就不勉强你了,今儿是中秋节了,冰姨是不希望你带着伤病过节啊。”

叶开听冰儿如此说,情不自禁握住她的手,掌间传来的温度一如母亲的温暖,他歉然地说道,“冰姨,对不起,你、你别生我的气。”

冰儿慈爱一笑,另一只手覆在叶开的手上,“傻孩子,跟冰姨说对不起做什么,你和红雪少主是我在这世上最牵挂的人,只要你们都好好的,我就心满意足了,怎么会生你的气呢?”

叶开不禁动容,鼻子微微发酸,“冰姨,你放心吧,我很好,真的,我和傅红雪都会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