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少顷,冷欺花支持丈夫的说法,“傅公子,景豪他说得对,你是小叶的亲人,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还有谁可以代替你呢?你要是真的为小叶着想,就不止要保住他,也要保住你自己啊。”
穆景宸也道,“是啊是啊!傅大哥,要是叶大哥知道你为了救他,让自己出了意外,那他该有多难过啊。”
傅红雪明白三人的善意,便不再拂逆他们,依从穆景豪的方法而行。
穆景豪取芦苇细管水煮消毒,将两端削尖,涂上麻沸散,刺入两人的手腕,昏睡中的叶开感到疼痛,皱了皱眉,待麻药发挥作用,叶开眉心的凸起便又平复下去。
穆景豪叫傅红雪运行真气,将自身的血液推送进叶开体内,自己负责为叶开放血,同时认真观察两人的情况,心中计算时间与血量的流失。
“傅公子,足够了,可以停下来了。”时候一到,穆景豪立即喊停,倘若再继续下去,就会有损傅红雪的身体了。
傅红雪想的却是,他的血能多到叶开身体里一滴,就能多减轻叶开一分痛苦,因此,对穆景豪的话置若罔闻,兀自运行真气,牵引自身的血流向对方的体内。
穆景豪见他一意孤行,不再多言,直接断开两人相连的芦苇细管。
傅红雪因失血过多,眼前尽是重影,没给穆景豪批评的机会,就浑浑噩噩的阖上了眼。
穆家兄妹见他也晕了,无语相望,徒有摇头叹气的份儿。
唉!又得多救一个人,这兄弟俩,可真不让人省心……
山道蜿蜒,景色寂寥,马蹄的声响显得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