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言睁大了眼睛不解,但总算从迷蒙中清醒过来,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的确披着件白色的外衣,不算厚重但也为她挡了不少寒气。

“……我不知道啊我就是坐在这等你们啊。”她怔怔地回无花。

这和尚闻言笑得更欢了,“那你脸红什么?”

洛子言下意识地要去摸自己的脸,手都抬到一半了才看到这家伙一脸更促狭的笑,差些跳起来,“你赶紧滚回去睡觉,把瞎子也弄回去。”

可能是怕被她也扎上一针,无花撤得很快,还十分贴心地帮她带上了门。被这一出扰了梦的洛子言这会儿倒是没那么困了,又想起自己尚未洗漱,干脆准备先泡个澡。

烧水的干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火星四溅,她脱下那件白色的外衣,抱在怀里嗅了一下,实在没忍住勾起了嘴角。

叶孤城真是个温柔的人啊。

冬去春来,转眼上官惊鸿和白飞飞也来了月余了。

白飞飞性子冷,除了洛子言之外几乎不怎么理会旁人,每日便帮着洛子言整理药材;上官金虹倒是和秦破风原随云处得都不错,反而很少和无花宫九接触,无花对此不可置否,他近来的兴趣是研究天工坊里什么时候再掉出个人来,还和宫九开了个赌局。

洛子言懒得管他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全心全意研究起了凌霜扔给她让她试试的药方,她没敢问凌师姐究竟为何愿意帮这个忙,但既然凌师姐松了这个口,试试总不会错的。

秦破风的情况其实是有所好转的,但离真正康复还远着呢,洛子言其实越往下越不知道自己这么执着把她治好究竟是想看到什么,她想过很多次如果秦破风康复了会不会回天策去,每次想到最后都只有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