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花这一次与他站了同一战线,“疯子说得不错。”
白飞飞也点头,“太虚伪了。”
三人成虎,搞得她也忍不住怀疑自己的判断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但左思右想都觉得不至于,况且不管律香川之前是个怎样的人,这会儿自己好歹也是他救命恩人,料他在确认身体完全恢复前也不敢做什么,再不济还有叶孤城和无花呢。
可能是听宫九说了又捡到个人的事,这天晚上原随云居然从屋子里出来了,洛子言习惯吃过饭理一会儿草药再回屋,所以才瞧见了大晚上跑出来的原随云,两个人其实也有段时日未曾打过照面了,这会儿碰上其实还是有些尴尬的,洛子言犹豫着要不要打招呼,还没犹豫完原随云便仿佛没看见她一样转身往晴昼海的方向过去了。
她摸摸鼻子,决定不去管他。
收拾完草药再洗漱完躺下后,脑海里浮现出的第一件事依然是叶孤城就要走了,洛子言觉得自己很是没出息,但越是这么想越是发现自己其实真的非常舍不得,不由得叹气,最终还是坐了起来翻出自己上次编剩下的青色丝线,开始给他打那个剑穗。
人没法看着他练剑,留个穗子挂在他的剑上也是好的。
先前那个散掉的剑穗是叶孤城刚来的时候她给打的,那时倒没什么旁的心思,是叶孤城问她这谷中有没有剑所以她才去问了一下其他几脉的师兄们,最终要到了一把很平常的剑,她看着觉得寒酸,便打了个剑穗挂上才交给叶孤城。
后来她才知道那柄很平常的剑是一个没救回来的纯阳弟子的,那纯阳弟子的好友是丹青一脉的一位师兄,拿着那柄剑也徒增伤感,便赠给了她。
她本以为叶孤城并不知晓这些,直至前段日子见到那位师兄来找叶孤城谈天。
这么一想,他知道那穗子是她打的也算是合情合理了。
剑穗不难打,就是太耗时间太需眼力,一个不小心错上一根,整个穗子便好看不了。而她旁的没有,唯独耐心最足,花了半晚总算是将它打完,而后伴着更漏声辗转反侧许久,睡意却依旧不见半点。
她想,子时已过,只剩两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