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忘了你没有内功底子。”他颇为苦恼地挠着头,“还撑得住吗?哎我该把那个披风带着的。”

洛子言点点头,低声开口:“还好。”

事实上,就算不好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她也后悔少时不肯在花间游上花半点心思,但后悔也抵不了用御不了寒。

二人快马加鞭赶到了叶云寒那位朋友的住处。

那是一处极高的悬崖,能望见远处的纯阳宫正殿,视野极好,明月当空而照,倒衬出几分高处不胜寒的寂寞来。

叶云寒的这位朋友姓林名渊,是李忘生道长座下弟子,据叶云寒所说他人生二十余年从未下过这悬崖,他也是当初与人打赌跑到这里来比试轻功才认识的他。

洛子言做好了见一个冷淡道长的准备,却不想才一跟着叶云寒进去便被一声撕心裂肺的“不要!”给差点吓到腿软。

她尚未从严寒中缓过神来,睁大了眼睛有些发懵,“怎、怎么了?”

只见那立于桌边的纯阳弟子十分激动地冲了过来,将地上的一个竹篓捡了起来,“完了又白忙了,还以为今天能捉到那只野鹤。”

叶云寒闻言嗤笑一声,“你怎么还没放弃?”

“它吃了我的灵芝啊!”纯阳弟子哼了一声,这才将目光转向她,“这位是?”

“一个朋友,来纯阳找人的,就顺道一起了。”叶云寒也偏过头看她,“你好些没有,要不要喝杯酒暖暖身子?”

洛子言点点头,“好。”

酒是烈酒,但喝下去后的确暖和了不少,洛子言深知自己的酒量不好,只抿了半杯便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