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泠劝也劝过,担心也持续担心着,但每次只得一句“我的身体我最清楚”,也没办法,只能随他了。

掰着手指一数,三月即将走到尾,离楚留香走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谢泠说不上来自己到底是轻松更多还是不舍更多。

她心烦意乱之下,难免浮躁,在医馆时还抓错过两次药,幸好每次都有西门吹雪眼疾手快地发现不对给她重新抓过。

这种拿着人家的工资还要人家来帮她操心工作的行为她自己都觉得非常不对,哪怕西门父子都不同她计较,她也一样觉得抱歉。

西门吹雪也不知道是不是从他爹那里听来的八卦,在第四次给她重新抓药的时候,颇疑惑地问她,“阿姊舍不得盗帅?”

他声音不大,却正好是坐在另一边的西门大夫能听到的程度。

话音刚落果然那边便传来了一阵夹杂着笑声的咳嗽声,谢泠揉揉自己的太阳穴组织语言,“……你不要听你爹胡说,真不是。”

西门吹雪没有说话,不过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不要骗我了。

“总之最近总是失误是我不对啦。”谢泠急忙转移话题,“多亏有阿雪你,午间我给你做芙蓉糕如何?”

西门吹雪听到芙蓉糕三个字脸色稍有松动,不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另一边的西门大夫就回过头来若有所思道:“我记得冷少侠也喜欢这个,他今日来不来?”

“来。”西门吹雪答道。

“那阿泠你多做些。”

谢泠:“……我知道了。”

芙蓉糕做起来还算省事,可惜冷血今日到得比较晚,西门吹雪又难得吃得没什么节制,到的时候只剩下两三块了。

尽管如此,他还是非常诚恳地道了一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