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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前辈先人之间究竟孰高孰低,起码在他们的后人之间,胜负已经分出来了。

这样看来,那声因为过于激动而喊出的“剑神”, 也算是有几分道理。

夜已经很深了。

倒在地上的薛家后人身体也渐趋于冰冷。

萧飞雨看着南王府的侍卫过来搬他的尸首, 动作间毫无对死者的尊重,忽然就挣开西门吹雪的手,上前一步拦住了他们:“等等!”

“谢公子?”侍卫统领被她吓了一跳,又想到这人就是她杀的, 本能地先入为主以为这两人有什么仇怨,还想着劝一声,“这人也死了……不管你们之前有何恩怨, 看在都是为王爷做事的份上,不如就……?”

“我与他并无恩怨。”萧飞雨的眼底一点笑意都没有,她问侍卫统领,“你们打算把他带去何处?”

“自然是找个地方好生安葬。”侍卫统领答。

“小心一些。”她还没收剑,此刻直接一举,便能叫所有见过她方才出剑模样的人不敢动弹。

此话一出,侍卫统领自是一愣。

他实在是没想到杀了薛公子的人竟会嫌弃他们搬运薛公子尸首不小心,这听上去岂不可笑?

事实上他觉得可笑是因为他不懂剑,真正懂剑的人,绝不会觉得这可笑。

他们将方才那一场决定生死的比试看得再清楚不过,萧飞雨会用出那样一剑,其实根本是这个薛衣人后人逼的。

在萧飞雨变招之前,他二人的剑始终是一种止于切磋的状态,而当他开始有些跟不上萧飞雨的招式之后,他便再不犹豫地用上了杀人的剑法。

挑起萧飞雨杀招的人是他,迫使两人一定要以生死分胜负的人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