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在知晓真相之前,那些也都是她最珍视的东西,一直被收藏得很好。

现在一切归位,为她准备礼物的父亲却已不在人世,她思来想去,还是想把这些礼物带走。

原芙月道:“您允了就成,我先去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原东园还能怎么说,只能叹息着道:“你去吧。”

他二人对话的时候,原随云一直在边上没有开口。

待原芙月踏出花厅大门,他才恍若初醒,语气亦不可置信。

“爹,你们方才在说什么?”他问原东园。

原东园望着少女亭亭玉立的背影,颓然道:“你不是都听到了么,阿月是回来取她父亲送她的那些东西的。”

“她其实不姓原,也不是你的妹妹,是西门兄的女儿。”

在不知晓前因后果的情况下,原随云哪会相信这些话。

他皱眉:“怎么可能?”

原东园想了想,把当年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说至当时原夫人中毒比他更深,临产之际性命垂危时,原东园再一次忍不住叹息了起来。

“当时你娘只剩下一口气了,我无法不先救她。”原东园说,“但纵是这样,她生下来的那个孩子,也早就断了气。”

“倘若一定要找一个人为你眼盲负责,那个人也该是我。阿月是无辜的,从来都是。”

这边原随云还在为十四年前的真相震惊,另一边回到绣水阁的原芙月已经从自己的屋子里翻出了西门大夫当年送她的那些礼物。

有砚台,有首饰,有安神助眠的香囊,还有之前在她梦里出现过的珍贵金疮药。

事实上,她这里的金疮药就没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