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刹那,鲜血喷洒而出,才将他的上半身染了个彻底。

“老师,你不要为那种可恶的家伙……”

“……什么?你觉得我在生气?不,与其说是生气,我现在……”

不想说出来,但确实是,心情微妙。

……

是这样吗。

这个疑惑可以暂时放在一边。奥兹曼迪亚斯这边,他真正在意的,却是无法直接问出口的事情。

那天撞见的画面给他的刺激太大了,这回在脑中重演,就让他不得不去审视男人身上的各处——

没有。

还真的没有。

除了血迹,什么人为留下的痕迹都没有。

仅剩下的就只是些许不明显的伤口,就比如……

他的老师,右手手掌上血肉模糊的洞。

即使只隔了这么一点距离,埃迪也没想到,在他心中始终定义为“傻小子”的奥兹曼迪亚斯此时正何等地浮想联翩。

他现在情绪稳定,气已经气过了。

愿赌服输不是嘴上一提,他说到做到,事后再来记恨不是他的作风。

只不过。

如果真的只是一个单纯的赌局,埃迪那时也不会那么愤怒。

他从始至终都把吉尔伽美什当做与恩奇都并肩的挚友,这两个已逝之人,是他的逆鳞,也是他时至今日也最为珍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