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平静又跟纯粹的毫无情绪起伏又不相同。

还不了解他,更不知晓他在先前的沉默中想到了什么的天草只能心头微怔,莫名地生起了一个奇怪的……但之前,确实也曾经出现过许多次的念头。

很奇怪啊。就好像明明映入眼中的是一个普通的幼小孩童的身躯,至少外表比这孩子大得多的少年望着他的背影,却觉得自己直面的是一个不知经历了多久岁月的人。

这个人有着不管外表如何变化也不会丢失的奇特的气质,也是看似成熟,实际上单纯至极的少年不了解、自己又无法拥有的特性。

每一分都在吸引他,让他禁不住好奇和探究之心,想要更了解这个人一点。而每次往前走近了一点点,就会让他越来越觉得,这个人真是奇怪啊,好像真的有无数秘密。

这个发现便导致了,即使这个人的外形无法让旁人信服,天草却能够完全地相信他说的话,一点质疑也没有。

“想了想,也就是那个样子。”埃利克格外平静地开口了。

“回应他人的所有恳求,让所有人都能心满意足,把国家也治理得相当的好。公平,宽容,温和,唔,好像用的就是这些词吧。”

这跟他之前说的不一样。

听下来,根本就不是贬义的评价,相反,还全都是“好话”。

天草眼里的诧异只停顿了些许时间,就被另外的情绪替代了。他隐约预感到这并非埃利克真正想说的内容,便很有耐心地保持了沉默,静静地等待下文。

而他果然猜对了。

埃利克的平静终于转为了嘲讽,虽然只有一闪而逝的那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