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还真是小气啊……”
他小小地感慨了一下。
说到这里,时间暂时回到昨晚的篝火之夜。
那时很多人都在看向他们,不自禁的诧异,又是好奇。而位处于视线聚焦之处的他们,却是将周围人的目光屏蔽了一般,仿若毫无觉察。
这个又是失忆又是情感缺失的“赛奇”似乎还得了你先说一句才能接一句的毛病,在白故意问了“要吃吗”过后好半晌,才慢慢地开口——
“是你。”
他的不带些毫波纹的目光不知何时落在少年隐藏在阴影里的左脚,那个位置,正是不久前他亲手刺穿的地方。
他认出他来了?还是仅仅认出来,这个面对他时既没有旁人第一反应的抗拒、胆怯还是其他情绪的少年,就是多次闯入研究所的入侵者。
不过——不过,到底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没有关系。
“你想做什么?”
白问。
军官刚好屈膝,半跪在他身前的这块地面。他的面上还是冷淡,但很不明显的,隐隐有些不一样的神色。
他慢慢伸手,抓住了少年的脚踝,无法控制的力道又将血液挤压而出,才换上没多久的绷带逐渐变成鲜红的颜色。然而,纵使如此,白也只是无所谓地微微挑眉,嘴角稍动。
“有一个声音告诉我,应该这样做。”
赛奇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