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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牧伸手去拉清田:“清田!”

清田状若疯狂拉住他:“掌门,你告诉他,你告诉他,说你不怪罪他了,你叫他起来啊。”

阿牧抬手,结结实实打了他一耳光,厉喝:“清田,他再也不会起来了。”

清田呆了一呆,忽然间抱住阿牧大哭,至此,他的泪才终于落下。

阿牧紧紧抱住这个向来当他做天神,视他如兄如父,如今他却无法保护,伤尽了身也伤尽了心的兄弟。无法再说一个字来安慰他。

垂眸看到了高砂不闭的双眼。这个兄弟至死不曾看到战事停息,不曾看到所有人已经脱离危险。他和所有战死的弟兄一样,都是死不瞑目。

什么怃恤,什么敬重,什么立碑做传?

朝迁只以为这样就可以轻易平息这一切吗?

谁才是所有一切的罪魁祸首,这一切到底是谁的错?

无数人在呼唤,无数人在落泪。

但流川无泪,面对这眼前至凄惨的一切,他的表情甚至没有太大起伏。可是樱木知道,流川的手,一直在颤抖。

他用力握紧他的手,似要将全身的力量都给了他一般:“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到这里来,是我不该太冲动,是我连累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