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森森,王座威严。

“白昭参见陛下。”

王座上身着玄衣头戴冠冕的中年挥手示意前方的少年站起来,好笑地说:“你也学的这一套,以前不是最讨厌跪来拜去吗?”

“那要看拜的是谁嘛,若是陛下自然不同。”

刚刚还一副严肃模样的少年立刻放松了身体,站起来之后还活动了几下手脚,直接往前蹭了几步,就差在王座上坐下了。

要是让其他人看到这一幕,只怕要放声尖叫“好大的胆”、“护驾!”、“把他叉出去”之类的话,但是在场的人只有秦王和白昭,两人早就习以为常,像是今天白昭正式无比地跪了一次,秦王甚至还翻了个白眼。

“陛下,什么事情这么紧急,竟然在我当值的时候让人来喊我?”

秦王端正脸色,“武纯,你可知机关城?”

“墨家机关城?”白昭笑着点头,“一群耗子藏身之处。纵然真的是不破之城,却也不可能改变天下。前些时间,陛下命人前去剿灭,现今唤我来……莫非有残党余孽逃向咸阳了?”

出乎白昭的意料,秦王大笑着摇头:“武纯也猜错了。这一次,朕栽了个大跟头。无论是流沙或是阴阳家,全都被墨家打得一败涂地。”

白昭不可置信地脱口而出:“这不可能!墨家那群人虽然机关术精妙,却根本没磨过手里的剑,流沙阴阳联手应能破城才是,那墨家巨子也没本事力挽狂澜,否则墨家早不会是这种到处逃跑的局面了。”

秦王再次大笑。

“武纯果然知我,与我所思不谋而合。可惜,此次确是墨家巨子力挽狂澜,只不过这巨子已不再是燕丹。说起来,此人倒是与武纯有些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