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昭的这种兴奋和期待实在太过外露,对于善于察知他人情绪的花满楼而言更是清晰得仿佛都能看见她灿烂的笑脸了。

花满楼稍一思索,笑着点头。

“好啊。”

白昭在秦朝那段时间,性格改变最大的部分就是决断,一旦决定了什么,很快就会付诸实施。

于是,半天之后,百花楼就关上了门,挂了个“主人出游”的牌子在门口。

等花满楼上了马车,白昭坏笑着跑回门口在牌子上补了一行小篆。

“联系方式:大喊即可。”

七天后,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对着门口的牌子整张脸都扭曲了。

峨眉四秀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以前虽然读过这首诗,总觉得一定是李太白夸张了,现在我算是知道了,这首诗难得的一点都没夸张。”

“连峰去天不盈尺——我虽看不见,大约也能想见如此情形。太白诗句却是千古一绝。”

“嗯,反正让我来作,是万万做不出的。常听人说‘峨眉仙境’,如今一见,才知因由。山路险峻,重峦叠嶂,又常年云雾缭绕,确实让人想到‘仙境’。来的路上还不觉得,现在才发现衣服都能拧出水了,这还没到峨眉山脚呢,真要是进了山,恐怕头发衣服都要湿透了。”

水红衣裳的少女双手拧了拧左边的衣袖,拧出一点水后撇撇嘴,转头看向身旁的白衣青年,哑然发现他别说衣服了,头发丝都依然光滑乌亮,一点都没有被水沾湿之后的狼狈,她再看看自己,啧了一声,十分坚强地自我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