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去追。

因为没有这个必要了。

“讨债”的人都走了,这几位原本只是来赴宴和请客的又何必去追?

荷塘中的那一抹白也悄悄地消失了。

白昭乐呵呵地坐回原来的位置,敲了敲桌上幸免于难的半坛汾酒,向着阎铁珊一挑眉。

“阎当家,这汾酒我很是喜欢,能不能送我几坛?”

阎铁珊的心情便如坐过山车一般,瞬乎上去,瞬乎下来,在生死之间走了几个来回,如今彻彻底底地安下心,他反而有些虚弱,坐到椅子上的时候还有些恍惚。就在这时,他听到了白昭那句讨要汾酒的话,立刻回过神来。

阎铁珊万分感激地倒满了一杯酒双手举起。

“司空姑娘大恩,阎某也不多说,区区几坛汾酒又算得上什么。”

片刻之后,先前退席的“苏少卿”回到了酒席上,地上的尸体也被人清理掉,一切仿佛回到了最开始。

宾主尽欢。

白昭道别的时候,阎铁珊死乞白赖好说歹说地终于让她收下了八坛上好的汾酒和一箱顶级的珠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