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转头看到颜路脸上掩不住的愉快笑意,再对比自己的处境,立刻有种百爪挠心的感觉,口中却云淡风轻地说:“白武纯果然是敢作敢当的人啊。”
颜路淡淡地笑着说:“十一自来如此。”
张良给这句还带着点自豪感的话给噎得无语。
半晌,他听到颜路低声说,“汉王雄才伟略,外王内圣,名属墨家,实近道家,似有情实则无情,万物不萦于心,她若当真不愿相认,只怕……”
颜路说到这里就没有再说下去。
只怕什么?
两人均是当世俊杰,对这句只怕后面的话心知肚明。
——若是当真不愿相认,只怕在她心里,对方和陌生人并无差别,因而相认一说根本无从谈起。
张良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师哥何需如此?子房还不会因为这么一句话如何。师哥与汉王只有几面之缘也能得出如此结论,莫非子房会看不出吗?只是……只是,若非亲眼所见,亲耳听她拒绝,我总是……不肯死心。”
当日他鼓起勇气孤注一掷地向“端木蓉”表明心迹,只得到“端木蓉”似笑非笑地回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