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丽丝狠狠地握着杯子,差点把杯子捏碎,她赶快放下水杯,低着头,重重地点头,随后转身跑出门外。
整个过程,她根本没有抬头。
她根本不敢抬头。
她不敢去看老人写满真挚忧心的双眸,也不敢看少年冷静下隐含的笑意。
诺丽丝仓惶逃窜的姿态被屋内的两人看在眼里。
两人神态各异,相同的是,同样复杂无比。
半晌,邓不利多摘下眼镜,慢慢地擦着镜片。
“卢修斯……她回来后,第一个见到的是你?”
“……应该是。”卢修斯回思当时的情景,轻轻点头。
“那么,她那时候就已经……”
邓不利多犹豫了一会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过了会儿,他还是抬起头,看向卢修斯。
“她的英文好像生疏了不少。”
卢修斯面色阴郁地点头。
“我也发现了……”
邓不利多重新戴上眼镜,叹了口气。
“六个月……她遇到了什么,甚至会痛苦到让她忘记这段时间?”
卢修斯愣了愣,“校长,也许,她并不是自己想要忘记。”
遗忘咒。
这是一个并不复杂的咒语。
邓不利多缓缓地摇头。
“卢修斯,你不知道这孩子坚强到什么地步……”
卢修斯的思维飞快得运转,当他想到可以解释邓不利多那句话的答案时,却惊讶得不敢相信。
邓不利多也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