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无言,但仍是又嗔又恼地去瞪寇仲。

无论跋锋寒说得多么有道理,在女人看来,寇仲任自己的好兄弟去冒这样的险已是千不对万不对。虽然说徐子陵这次孤身入突厥营也是为了显示诚意,若带了人多反而有害,但感觉上仍感难以接受。

事实上在场那些和徐子陵感情较深的人都生出同样的想法来。大家眼光互视,都在跃跃欲试,就等着寇仲下令,他们好组织人马,在必要时对突厥人有所行动。

寇仲却沉静地出乎所有人意料:“我们是要做好应付突厥人战事的准备,但不能由我们首先发动。否则徒乱突利之心,令他对子陵不利。”

以众人对他的了解,见他竟然如此平静,平静地有些过分,皆感骇然。

良久,虚行之才沉声道:“少帅有何指令,请明示。”

寇仲的目光徐徐扫过眼前这些随他征战数年的爱将,良久方轻轻一叹:“子陵此行无论成败,我们与突厥人之间的胜败存亡只怕要决于这几日之间了,到时,我们与唐军之间要如何相处,你们有什么意见?”

众将俱无言。这段日子来少帅军与唐军协同做战,生死与共,除了服饰与旗号之外,在感觉上竟丝毫找不出彼此的不同了。

在战场上歇尽全力对抗敌人,彼此帮助,在生死之间把所有的旧仇尽皆忘怀。

少帅军曾拼力掩护过唐军,唐军也曾拼命救护过少帅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