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样一大通话以后,阳子默默地捏了捏自己的手。

几乎在听到提问的瞬间,她就想到了无音。

假设无音不是干脆地离开,而是要留在庆国做官,她真能安心接受吗?

与其说是不放心无音,不如说是觉得这样的自己不配得到她的效力吧!

那并不是怀疑,而是对自己的疑问。

松伯轻轻地点头,似是赞赏,他瞥了一旁的梓竹一眼,见他神色平静。

“景王是一个心胸开阔的人,难得啊。希望你能记住今天的话。倘若景王可以贯彻始终,一定可以成为一名贤君。”

阳子肃容点头,“我一定会记得。”

“话虽如此说,真要遇到这般人才,也难得很。”松伯莞尔,“有些人敲锣打鼓也遇不到一个。”

阳子和梓竹笑着点头。

松伯拿起台上的书,遮住了自己的面容,眼中流过几缕揪心的痛楚。

似悔恨,似怀念,似追想……

种种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

他默默地想着,君与臣之间,若是都如这个世界一般简单就好了。

麒麟选择君王,没有任何其他的方法来干涉。

一些遥远而模糊的面容从他的心头经过。

世上也有着只有在胜者为王的时代和地点,才能出现的辉煌与壮丽。

那些,驰骋沙场,漫步硝烟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