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音干笑几声,“知道归知道。我对太阴能数千年如一日地保持童心也很佩服……”

更夜低头笑了笑,“那么,你突然来黄海,是为了什么?要说是来看望老朋友,我有些不敢相信。你原在玄英宫住得挺好,怎么忽然四处漂泊起来?”

说话的时候,他提起长剑系回腰侧。

无音支吾了一会儿,也笑了起来。

“不知道……就是忽然不想在一个地方待太久而已。江离那儿还算是清净。我突然想到好些年没见你,不知道你近况如何,就过来了。”

更夜侧头觑着无音,不发一言。

无音给看的有些发毛,稍微向后退了半步,“怎么了?”

更夜绕着无音走了一圈,最后终于开口了,带着满脸的笑意。

“嫌人多吵闹?可是,好像是你自找的啊……”

无音一时语塞,眨巴着乌黑的双眸看着更夜,最后,点墨般的眼瞳酝酿开朦胧的水色。

“更夜哥哥,你怎么忍心这么说我?”她作捧心状,微微抬头,凑近更夜,不出所料地吓得对方退了一步。她更凑过去一些,咬着牙说,“更夜,你知道有些人是怎么死的吗?因为他们——知道的太多了。”

她故意磨牙做出阴森森的神情。

更夜扑哧笑了出来,紧跟着正了正脸色,配合地说,“那么,我是不是应该多注意四周,以防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遭了毒手呢?”

无音立刻退回原位,拍拍脸颊,又好气又好笑。

“你在影射什么啊——我可不会承认。哼。”

“唔,我肯定没有在影射庆国太师屡遭毒手的事情,也没有影射延王总是遇到难以解释的灵异事件,更没有影射某人身边总是有人‘身体不适’的奇妙状况……”

更夜耸了耸肩,接受到谈话之人的疑惑视线后,他强忍住的笑意终于克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