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千江刚刚被苏秦的真气逼得气血翻腾,喘了半天才缓过劲来,爬起身,一掌便抽到性德的脸上,骂道:“你这个贱人,连条狗都做不好,居然让他拿剑指着我……”

“你……”苏秦怒得脸色青白,可是这人既是性德,那江湖传言的种种一并浮上心头,一时倒又不敢也对赵千江做什么,只那心头血气一层层往上走,喉间一片腥甜。

虽然不是真的故人,可是性德看他眉宇,仍有一些当年苏良的样子,心中总是软下几分:“有我在,你杀不了他。”这种语调,于他已经算是温言,苏秦几乎气绝,却见那琉璃美目淡淡向自己扫来,心神顿时一定,眼睛里,天地间,又只余他一人了。

赵千江一眼看看这个,又一眼看看那个,嘴角一勾,冲着苏秦扯出一个阴毒的笑来:“苏公子,银子都付了,上啊?”

苏秦立时像被烙铁烫到,惊得全身都是一阵抽搐,急急退开三步去。

“哈,怎么办!看来你的师孙子嫌你脏呢。”赵千江冷笑,细长的眼睛死死的咬住性德,捕捉哪怕是一星半点的变化,性德尚容色淡淡,苏秦却又像是被迎头泼了一盆冰水,惶急的分辨道:“师祖,弟子不敢!”

“我姓萧,叫性德。”

“怎么办呢?他居然不要你!”赵千江没看到半点他想看的东西,一转念又想另一个主意。

“我并不能帮你逼人强奸我。”即使是说这样匪夷所思的话,性德眉宇间也是澄澈如水,间或有一点点波澜,看来似讥讽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