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停下来。下一秒,已经有一双手臂环住了他的颈项。他吃了一惊,刚要本能后退,那双手和笼罩他的气息一下子消失了去,展昭的脖子上多了一个冰凉凉的东西。是一条链子,坠子是一片银色的枫叶。链子长短非常合适,戴着运动一点也不会有妨碍。

叶朝枫拍了拍展昭的肩,这链子跟了我很久,一直给我带来好运。我现在把它给你,连着我的好运也一起给你吧!

展昭一愣,满怀感激地冲叶朝枫笑了,谢谢你,叶哥。

白玉堂对叶朝枫的印象其实并不怎么好。他觉得这个人的眼神不大对,总像在野心勃勃地计划着什么。

比起一个陌生家伙的笑容,白玉堂更在意的是展昭的低烧。这阵子里流行感冒,一直没事的展昭今天起来就有点头晕发热。但是展昭坚持要上场,这是他的一贯风格,对于自己应当承担的责任和义务坚决不退缩。发展到后期变本加厉成了凡是自己能承担的都喜欢往肩上抗,白玉堂为此鄙视过他无数次。

在一阵用铁饭盒敲打出来的金鸣声和人为的狒狒一样的叫喊声中,文新法律的决战光明顶拉开帷幕。这时全场已经给法学院带动着拍着《》的节拍,整齐化一的掌声和跺脚声几乎把体育馆震塌了。

白玉堂赶在哨声吹响前挤进人群里,想找个靠前的位子。老朋友丁家兄弟喊住他,丁兆蕙指了指身边一个空位子。白玉堂立刻跳了过去,忙不迭道谢。

丁兆蕙凑过来,说:今天有一番恶战了。

怎么?

丁兆蕙朝下面努了努嘴,看,不知道谁把学生会那个臭屁的赵小子叫过来做裁判。

白玉堂顺着望过去,看到裁判席上坐着一个模样斯文表情冷漠的男生。

那姓赵的是谁?

皇亲过戚呗。家里有钱,混了个学生会主席。据说今年支持扣学生生活补助的就有他的份。他是文新学院出来的,小心今天阴人。

白玉堂担忧地看了看那个赵姓男生,又看了看在和队友说话的展昭。

比赛很快就开始了。

似乎是为了证明《宋大时代》报的观点是错误的,包家兴带领着手下像一支骠骑之师大展雄风!

真是风卷残云,球过糙摧,逐鹿中原,唯我独尊。一开场形势就一边倒,法学院一股劲风瞬间就把文新压倒脚下。

校广播站正在对全校进行现场直播,宋大的每一个角落都听得见一个激动的女声道:这时只见法学院号身影矫健,敏捷如豹,从文新号身旁一闪,球已到手!错开文新号。起跳!球出手!进了!!!啊展昭你太帅了!

文新学院的席位上一片叫骂之声。

展昭擦擦汗水,大脑有点微微晕旋,身子轻微地晃了晃。在一边的白玉堂心下暗暗一紧,心想你这家伙可千万别出状况啊,我可是和人赌你进球破校记录的啊!又扫了裁判席上某个拽人一眼,看着比分到了比,那人的脸色却是越来越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