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少年像是受了惊吓的小动物,慌张地扯过外衣,推门而出,脚步声很快就消失在楼梯间里。

叶朝枫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合上手机盖子。

刚才的热闹似乎就在这么短的时候里烟消云散,欢乐到底是短暂的。冷风从阳台窗户灌了进来,吹得大家打了个冷颤。

第二天展昭在食堂看电视才知道,前一夜汴京忽然刮起了六级北风,全市降温度。人人都在说变天了哦,变天咯。相比叶朝枫来说,展昭那时并不知道真正的变天是什么。

耶律兄妹二十分钟后到达了花氏药研所。陈所长在寒风中一头冷汗地弯腰迎接他们,叶朝枫没看到他一样大步走过,耶律皓兰高跟鞋发出的急凑的蹬蹬声紧随其后。

会议里没有开空调,在座的各个主任和首要研究员都觉得有点冷,衣服里皮肤上一阵一阵地冒着鸡皮疙瘩。老板的儿子坐在首席位子里一言不发地看着监控录象,保安部的人心惊胆战地给他解说。那漂亮得不像真人的二小姐面无表情地把玩着钥匙,哗啦哗啦地声音盖住了保安部长的声音,但是没人敢叫她停下

叶朝枫终于看完录象,对保安部长摆了摆手,后者如蒙大赦地退了下去。

抬起头来,环视众人不安的目光。陈所长,有话可以直接说。

所长反倒更加紧张不安,说:叶少这东西丢了,的确是我们管理上的疏忽。当初谁也没想到王大文那么憨厚样子的小子是间谍啊。要不我们投诉到商业间谍调查科去?

旁边的副主任讥笑:有证据还用等到现在才去检举?

那怎么办?所长六神无主,他们要是赶在我们之前发布的话夫人有什么指示?

叶朝枫脸上没什么表情,我还没告诉她。相信我,我处理比她处理对你们来说要好得多。

所长愁眉苦脸地看着这位太子爷,很明白他的意思。耶律家子女性格里的温和一面都还是遗传自父亲,花残月在某些方面的心狠手辣更像那个马背上长大的民族。

叶少,这药是我们下一个要开发的药的重要原料啊。要再生产,最少也要三个月,整个年度进度都要打乱。

那就去找回来。叶朝枫说,王大文只会把东西给赵冠生,叫人去盯住姓赵的。

副主任疑惑道:怕没那么容易吧。赵冠生是个人精,这么干也不是头一回了,这次不知道收了那边多少好处,肯定藏得特别严实。

耶律皓兰忽然轻轻扯了一下哥哥的袖子。叶朝枫看了她一眼,对大家说:今天太晚,先散了吧。明天上午九点开会。

等到人都走尽了,叶朝枫才转向妹妹,说:你说吧。

耶律皓兰说:赵冠生和赵子彬是宗亲。赵冠生没儿子,赵子彬小时候被抱到他家里当儿子养过七、八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