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惊讶:这么快就要走了?
叶朝枫轻咳一声,萧扶铃听到,眼珠一转,道:耶律伯父的身体不大好。
丁月华脸上在笑,眼睛却是饱含着敌意地冷冰冰地注视着萧扶铃。萧扶铃的笑,那像狐狸一样的神态,还真和叶朝枫那老奸巨滑的样子有几分夫妻像。难怪说人以类聚。
据说大漠里开有一种花,晶莹洁白,柔嫩芳香,但是枝坚叶厚,生有尖刺,萧扶铃就像这种花,娇美动人的,却也是有着坚定原则和强硬手腕。
萧扶玲和叶朝枫走远了,丁月华冷哼:那个女人,我不喜欢她。
白玉堂嗤之以鼻:又不要你娶她,管你喜欢不喜欢。
叶朝枫我也不喜欢。丁月华说,邪气得很,城府太深。不适合昭哥。
白玉堂顿了一顿,闷声闷气地说:你知道什么?
我怎么就不知道了。丁月华苦笑,我是女人,我有眼睛,我看得到!那神情,那态度,那种笑她的声音很苦,也很无奈。
白玉堂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只有埋着头推着购物车往货架另外一侧转去。
只听嗳地一声,小车撞上一个女孩子。女生踉跄一步,忙弯腰捂着膝盖。
你怎么这么莽撞啊!丁月华丢给白玉堂一个眼色,急忙对那女生道歉。
女孩子抬起头来,温和地笑了笑,声音轻柔悦耳:没事,不重。
白玉堂忽然觉得这张尚算清秀的脸有几分眼熟。那个女孩子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的目光,把头低了下去。
丁月华却把这个女生认了出来:你你是夏紫菀,对不对?
白玉堂想起来了,她就是上次捐吻时被他怒火波及到的那个女生。
你
两个人的脸都通红。
丁月华也不知是没看出来,还是故意地,对白玉堂说:这是经济学院的夏紫菀,校学生会宣传部里的。这是白玉堂,你该认识他吧。
夏紫菀脸更红,头埋得更低了。白玉堂鼻子里哼了两声,算是和她打过招呼。他自己也尴尬得要命。若是在平时,肯定借这机会大大方方地道歉。但是此刻丁月华在场,如果开口道歉,必定会落下笑柄,让自己以后没有安生日子。反复斟酌之下,他保持了沉默。
丁月华忽然想起:七点半我有课呢。
白玉堂立刻说:那么我们快去结帐吧。说着推着丁月华往收银台走去。
回过头,夏紫菀还呆呆站在原地看着他,他扭捏了一下,说:那个对不起都很对不起又赶紧推着丁月华走了。
夏紫菀呆站在那里,看着他洁白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