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扶铃心虚地地下头。叶朝枫扫了她一眼。
白玉堂一听耶律皓兰要回去,眼神暗淡下来,问:那你们打算怎么办?
还好叶朝枫一句话就否定了花女士的决定:一切等到展昭伤好以后再说。
展昭一直假寐着,麻药效力退去后,伤口火辣辣地疼。想睡也睡不着。病房外面的争执,他也听去了八成。所以看叶朝枫板着脸走进来时,他开口说:你妈也是担心你。我这里没事,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叶朝枫在他c黄边坐下,握住他的手。展昭想抽回来,使了几次力,却被叶朝枫抓得牢牢的。他没有力气,只好作罢。
叶朝枫忽然开口:为什么要进来?
展昭依旧闭着眼睛,说:因为你在里面。
万一葬身火海呢?
我没想过。
傻子。
也许是吧
叶朝枫久久没出声,忽然俯下身来,把头靠在展昭肩上。展昭微微张开眼睛,只能看到他浓密的头发,他只得又疲惫地闭上眼。
呼吸里全是这个人的气息,身体亲密的依偎在一起,可是可以感觉到,心,已经隔得很远了。
那天夜里,窗外又有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学校医院的住院部没什么人,这个时分更是格外安静。
事到如今,反而想不出什么话可以说的。于是两个人一个躺着一个坐着,默默无声,是在听这夜来雨声,也是在想着复杂心事。
疲倦渐渐袭来,展昭强打起精神说:你回去吧。现在已经很晚了。你今天也受了伤。
叶朝枫把他的手握住,笑了笑:没事。这里静,我也可以想一些事。
今天实验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叶朝枫笑:老实说我也不清楚。赵冠生像发了疯一样,又是骂人又是推学生。我去抓他,他又来推我,结果力气没我大,自己跌倒,撞翻了架子。
他伤得重不重。
不清楚,应该会没事吧。
你给我那东西
是我母亲给我的纪念物,我已经拿去收好了。
展昭放下心来,合上眼,竟也渐渐睡着了。
天将明时,展昭隐约听到了门关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