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电话里呢喃:昭哥,我想你,想得紧。

展昭安慰她:我也很想你。

丁月华问:我回来了,继续爱你,你肯娶我吗?

展昭想了想,说:这样吧,等我们到了二十八,还都还没找着合适的人,我们就结婚吧。

其实他想,丁月华未必会等到那时候。出国在外人生地不熟,感情难免特别依赖他而已。等习惯了国外生活,她也会渐渐忘记了国内这个人。

研三那年,白玉堂放假回国,找到展昭。还是那一身白衣服,还是那么丰神俊秀、玩世不恭。他们在咖啡馆里坐着,外面的跑车里有绿衣美少女耐心等待。

展昭问:过得怎么样?听说你已经小有名气了,学成回国吗?

白玉堂笑笑,却说:听说了吗?那人的老婆给他生了个儿子。

展昭要过一会儿才明白白玉堂口中的那个人是谁。他哦了一声:人家连儿子都有了,我们还是光棍。

白玉堂哼道:谁跟你‘我们’啊!不说我,就是丁月华那丫头,都有男朋友了。

展昭吃了一惊,丁月华并没有告诉他。他说:她已经很久没和我联络了。对方什么人?

白玉堂说:某汽车公司小开,用来打发时间还可以,长久不了。

展昭笑:说得好像和你是一类人。

我有什么不好?

花心。

白玉堂不以为然地笑,她们要扑过来,难道还要我学你一样,都推开不成?你禁欲要做和尚,没道理让天下男人都向着你学习啊。

展昭问:听说夏紫菀现在跟着你?

白玉堂点点头,不过你别乱想,她现在是我助理。我刚开了一间画廊你总知道吧?她熟悉我的品位,管理也很有一套,我信任她。

展昭没想到夏紫菀这样一个冰雪聪明、独立能干的女孩子居然愿意屈居小小助理一职。这不是爱情的力量是什么?

那年冬天,展昭被一通紧急电话召回家,展父肝癌复发,已经扩散。

看着一个一生劳苦坎坷的老人一寸一寸死去,何其残忍,但是别无他法。展昭为父亲买早点,顺便买了一张报纸。国际财经版登有大幅照片,保养得似乎只有三十多岁的花女士衣着光鲜,为新建成的慈善儿童医院剪裁。展昭看完,顺手把报纸扔进了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