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扶铃对他微微欠身:你太低估你自己了。
展昭悠然一笑:你认识他比我长,应该明白,没人能凌越于他的个人意志之上。
萧扶铃脸色变了变,最后化做无奈:总之,我先谢谢你了。
她离开后,展昭掏出手机。叶朝枫的电话号码一直在他手机里,但是他们重逢这么多天,这还是他第一次拨打这个号码。
电话拨通的那个时刻,展昭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手机和弦的铃声。那首曲子很熟悉,似乎还是当年叶朝枫在宋大时用的铃声。他扭过头去,看到那个正靠着玻璃门站着的男子。他的身后是医院光线明亮的走廊,光线剪影下,看上去格外年轻,几乎就像当年在宋大那间体育休息室里那个样子。
展昭不知怎么想说一句朝枫原来你也会老,话从嘴里出来,却变成了:你怎么会在这?
叶朝枫说:我来看你。
展昭站在那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
看他什么?垂下眼睛,说:那刚才是话听到了?也就不用我重复了吧。
叶朝枫淡淡笑了一下,走了过来:我就知道她会来找你。
展昭对这对夫妻真是佩服了:我又不是你们夫妻间的传话筒。
叶朝枫笑了笑,递了一支烟过去。两人有片刻的宁静,随着烟雾腾上半空,叶朝枫才再度开口:我和萧扶铃的事,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得完的。但是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你可以不用在乎。
耶律宏兴是怎么回事?
他姓耶律,我们耶律家的人,再不济,也不会给萧家人做狗。他回辽新,给他%的股份,萧氏他原有的不变。这比他单拿萧氏的要划算多了。
他太太怎么说?
不知道,不过她是个逆来顺受的女人,很不像是萧祁山的女儿。扶铃倒是像萧祁山,但是本事没他厉害。
展昭一时觉得这辽国的烟有点呛口。她只是一个女人,几年夫妻,该给她留点情面。
叶朝枫冷笑:你以为她以前给我留了很多情面了?
展昭几乎没听叶朝枫用这种语气说过话,他熟悉的叶朝枫是甚至很少在话里透露出这么多情绪的。正是如此,可以想象这对夫妻间的矛盾已经根深蒂固,不是他三言两语就能化解的。再说,人家夫妻家事,与他何干。想到这里,展昭有些气短,支吾了一句:你也不用这么睚眦必报吧?
叶朝枫轻笑,仿佛展昭说了什么可爱的话。
辽新不是一家杂货铺,展昭。那些股东们,手下跟着我父亲出身的兄弟们,都在等这这天。萧祁山当年如果没有我父亲雪中送炭借他钱、为他做担保,他一个外室根本做不成萧氏董事长。他在我父亲生后竟做得出来那种事,就早该知道有今天这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