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走了,展妈妈过来收拾c黄头柜。

展昭看着她花白的头发,心里一酸,说:妈,你跟我一起去辽国,好不好?

展妈妈抬起头来,怎么啦?

我放不下你。你年纪大了。展昭在母亲明亮的目光下惭愧地低下头,工作以来我一直没怎么照顾到你,现在又要把你一个人丢在这边,我怎么都不放心。

展妈妈慈爱地拍了拍他,傻儿子。你工作你的,我还没老到生活不能自理。现在生活好了,老家又有那么多亲戚,在辽国我一个人都不认识,我才不要去那天寒地冻的地方。

妈,叶朝枫是想我进他公司工作。

那很好啊。你现在国内待着真没意思。那些人不是东西,利用完你了就一脚踢开。事业单位是进不去了,难道你还想回事务所干?我想小叶是不会亏待你的吧?

展昭想了想,说:妈,你都知道了?

展妈妈别过头去,继续手里的事,说:你从小就这样,有什么事就在心里憋着,自己一个人承担。即使是前阵子出了那么大的事也是,如果不是我看报纸,我还真不知道,如果不是你中枪进了医院,我还不相信事情居然闹得那么大。我是上一辈的人,不懂你们年轻人的想法,我只知道,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又差点没了。我怨过,气过,现在是想清楚了,只要你快乐,怎么样都行。你自己选择的路,你自己走下去,妈妈永远在这里,你随时回来都可以。

展昭捉住母亲cao劳的手,紧紧握住。

出院第二天,白玉堂和丁月华双双登门,提了一大堆东西。丁月华和展妈妈在厨房里忙碌的时候,白玉堂开口说:你决定走了?

展昭看他一脸颓废还是没变,叹一口气,担心你自己吧?紫菀好像下午的飞机。

我知道。白玉堂不耐烦,月华也要带着儿子跟着她男人回西夏去。人人都出国,弄得好像我们大宋在闹瘟疫似的。

我说你到底什么打算,扭扭捏捏的一点都不像你以前的作风?你当年追耶律皓兰的时候脸皮厚过城墙拐弯。

白玉堂脸上泛红,十八、九岁的事,你就别提了。

你自己想清楚。展昭说,你做事一向干脆利落的。我们俩多年兄弟了,不想老看你颓废成这样。

白玉堂冷笑:你是幸福了。提醒你,谈恋爱归谈恋爱,打工归打工。谁知道那姓叶的有点什么不干净生意,你别太老实了。该是你的,别客气,一点都不能少。凡事多留个心眼,他日要是发生变故,他把你一脚踢了,你也有点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