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明知道那里有刀锋,它会割伤你,你还要硬碰上去,仅仅为了那不甘心的一口气。

eduardo想,够了,在适当的时候,他必须学会放手,无论是爱情,还是骄傲,还是伤害。

从迈阿密回纽约后,eduardo开始准备移居新加坡。

半年后,他乘搭的航班在樟宜机场降落。

那天也是个天气晴朗的好日子。

他孤身一人,行李轻便,穿行在南来北往的旅客之中,满怀希望,踏上陌生的国度,准备开始人生新的一段旅程。

远离了ark,eduardo在新加坡的生活和事业都渐渐上了正轨,这些年来,除了背井离乡,和家人难得一见外,他过得还算理想。

偶尔有些夜晚,从梦中惊醒,eduardo也曾揣测过,自己远走新加坡后,ark会怎么想。

他会因此而感到高兴吗?为彻底驱逐了一个讨厌的人,一个贪婪的、瓜分他帝国的人而举杯庆祝?

但这种想法在冒出来的一瞬间就被eduardo否认,他还记得质证时sy企图拿他虐待小鸡的事情攻击他,ark下意识的伸手阻拦和不赞成的眼神。

但这个“ark或许会如愿以偿地高兴起来”的念头,常常固执地在他脑海里盘桓不去,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像幽灵一样出现,令eduardo感到痛苦不已。

eduardo痛苦的,既是ark可能会有的可怕想法,同时也为自己竟然已经不惮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他曾经爱过的人。

而爱情要走到何种不堪的地步,才会对彼此有这样的猜忌?

当然,eduardo也曾有再好一点的猜想,就是ark会感到内疚。

但,不,eduardo同样不希望他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