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ark耸了耸肩。

反正该知道的,他都知道了。

eduardo说的那家旅馆离他们的房子有一段距离,走路得走上将近一小时。

他大概入住后只来得及在旅馆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狼狈,找套干净的衣服,洗个澡,就要离开去赶最早的航班了。

ark能想象eduardo离开旅馆,赶赴机场时还带着潮气的头发。

哦,该死的,飞机上的冷气一定还非常充足。

而eduardo还那么怕冷。

三天里的两趟长途飞行,一场暴雨,一次刻薄的讽刺,一轮互相责备的否定和攻击,ark不知道还有什么比这更糟糕的。

eduardo脚步虚浮地走回房子里,颓然地坐下。显然,谈及雨夜让他情绪低落。

“我们可以打电话叫外送。”ark建议。

“ark,这边愿意外送的只有一家中餐馆。”eduardo有点无奈地抬头:“你不是不喜欢酱油的味道吗?”

说着,他按亮手机,一边用手指揉眉心,一边操作手机键。

ark猜想eduardo大概是开始查看christy那些无理取闹的短信,然后烦恼着该怎么回复安抚女友。

ark真后悔刚才没立马全给他删个一干二净。

facebook的ceo的喉结轻轻滚了一滚,他有点僵硬地转过脖子。

eduardo的浴室非常简洁,但也非常干净。

钩子上只挂着一条毛巾。

ark的视线停在那上面。

他想起当年他们在帕罗奥图房子里争执时,eduardo布满水珠的额头和湿漉漉的头发。

ark无来由地想起chris曾经冲他愤怒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