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早年处理压力的方法之一。

当困难出现时,如果能解决,ark会立刻着手解决;如果不能解决,他会先放一放,干点别的,当时他需要的是睡觉休息。

次日早晨醒来时,他摸到手机打开屏幕看时间,才发现原来自己根本没把那条编辑好的短信发出去。

于是ark决定再跟eduardo谈一谈。

他找了两个客房,都没见到人。这时dt打着哈欠上楼准备回房睡觉,ark问他:“wardo呢?”

dt说:“wardo?他走啦。”

ark当时一瞬间就火大了。

他妈的,facebook所有人都在这栋房子里,从程序员到ceo,而eduardo这个cfo,却连一个晚上都不肯留。

那你滚回纽约去好了,他愤怒地想。

这个赌气的想法,一直梗在ark心里好几年。

直到有一年,chris和dt在ark的屋子里喝酒,dt喝得酩酊大醉,躺在沙发上打滚说胡话,嚷嚷着他想喝果汁。

ark随手扔他一罐啤酒,说只有这玩意,爱喝不喝。

然后dt就抱着那罐啤酒开始哭了。

他说他很内疚,他想念wardo。

他说得语无伦次的,但ark和chris都知道怎么回事。

柯克兰的小冰箱里常年有啤酒和红牛。红牛是ark的,啤酒是宿舍所有人外加编外人员eduardo都爱喝的,只有dt还额外爱喝果汁。所以wardo来的时候才会为dt捎带点果汁塞进去。

dt抱怨ark在那个雨夜赶走了wardo,他当然不是傻子,也知道那个雨夜是一切开端,是最后的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