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开车还好,一旦开车,碰到时间长点的红灯,或者路况不好就抓狂,手指会神经质地敲击方向盘,仿佛这样就可以让红灯变成绿灯,让堵塞的马路畅通。

但今天ark坚持要开车,理由是这是他的车。

eduardo拗不过他,也就妥协了。

因为他的车还停在机场的停车场,eduardo上车后就给自己助理joanna打了个电话,请她明天过来帮他把车开回去,然后又问了问公司和项目这几天的状况。

ark一边听着eduardo在副驾驶上不紧不慢地说话,一边倒车。

“你的戒指呢?”

eduardo挂掉电话后看到ark握着方向盘的手,立刻就发现他的手指上少了婚戒。

chris说要坦白从宽,否则就会抗拒从严,但用枪抵在ark的脑袋前,他都不敢主动跟eduardo说戒指不见了,所以只好让eduardo自己发现。

“就……可能被我放哪里去了……”ark抿着嘴说,一脸冷漠。

“ark。”eduardo的语气重了一些。

“好吧!”ark投降。

“就是不见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不见的,我不记得我摘下来过。前几天还在的,可是我连续工作30多小时后,我头有点晕眩,还很困,我都不太记得发生什么了。醒来后,我就发现它不在我手上。我把家里和办公室翻了一遍,都没找到,但我想它肯定在某个地方,总之我再找找,肯定能找到。”

eduardo不作声。

他看了ark一眼,不接他的话,把头偏向窗口那边,看着窗外飞驰的建筑。雨水把一切都弄得湿漉漉的。

oh,it’s rag。又是个讨厌的雨天。为什么讨厌的事情总会在雨天发生,ark想。

他知道eduardo生气了。

fuck!

他就不该听chris,真的去跟eduardo坦白,偷偷重做一个新的多省事,反正戒指当年是ark设计的,设计草图还在笔电的文件夹里。

ark握着方向盘的手沁出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