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k愣了愣,他想起机场到达大厅,那对小情侣碰面时的对话,然后罕有地生出一种流泪的冲动。
飞机延误了,你等很久了吗?
没有,亲爱的,我才刚刚到。
那不是年轻人无意义的拙劣谎话。
相反,那是充满童心的、毫无杂质的爱情。
当一个人真的爱你,他不会在乎,也不会强调自己付出了多少、等了多久。
哪怕他在那里已经枯燥地等待三小时、三个月,甚至三年、五年、七年。
ark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他抱紧eduardo。
“wardo,”他说:“我爱你。”
他以为自己这几年做了很多,但其实,eduardo捧着要给他的那束玫瑰和那颗心,一直一直等在那里。
他一定怀疑过,或者愤恨过、伤心过、恼怒过,也愧疚过、绝望过。
但eduardo始终站在那里,他信仰命运,徘徊踟蹰良久,终究不舍离开。
只要ark愿意往前走出一步,他就会给ark全世界。
世上哪里有什么命运,又哪里有什么神谕?
有的不过是一颗在碎掉之后,还愿意敞开的心;还有一份被欺骗过后,依然愿意鼓起勇气重构的信任。
他们之间断交的七年,不是什么深不可测的马里亚纳海沟。
它只是一张机票,一封邮件,一个电话,一句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