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gretchen了,即使是ark的律师sy也不懂。
这位业界内鼎鼎有名的律师,搞定过无数棘手的诉讼,现在却连自己的当事人在闹什么幺蛾子都弄不明白。
上帝啊,希望他只是单纯的想开个冷笑话。
sy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又开始一抽一抽地跳了。
别人不懂ark在做什么,只有eduardo懂。
这不是什么开玩笑或者捣乱,这是ark在反击。
他现在正挑衅地盯着eduardo,眼里都是反击成功的锐利和得意。
eduardo知道ark是带刺的。
像只小刺猬。
在哈佛他们最亲密的时候,eduardo偶尔也会被ark稍微蛰一下手,比如他嘲讽eduardo“我觉得凤凰社邀请你是因为他们想增加犹太人的比例”,又或者是“有哪个社团需要带着一只鸡整整一星期”之类的。
但对eduardo而言,不过是像被针戳一戳,连痛都算不上,顶多有点尴尬。
他其实不太在意ark的刺。
他喜欢ark的聪明,ark的嚣张,ark不屑隐藏的直率。当你非常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是从不介意他附赠的小缺点。
事实上,他们当朋友后的第一周,eduardo就习惯了ark的一切。
包括他天才的部分,以及尖锐的部分。
eduardo想,这只小刺猬是需要被保护的,满身刺翻过来后应该是柔软的小肚腩,就像他总不规律的作息和直率到几乎不容于世的行为。
他很喜欢这样的ark,他得保护他,让他能一直这样下去。
但eduardo错了,错得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