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周ark都会在facebook的热门话题里挑一些来跟eduardo聊天。

但哪怕ark也能看出来,eduardo给了他手机号码,其实根本不想跟他说话,回复ark的不是“大概”“可能”“是的”“不是”,就是“哦”“谢谢”“很有意思”。

但ark是谁,几句“哦”就能敷衍掉的话,他就不是横扫社交网络的暴君了。

ark被敷衍多了,渐渐掌握诀窍,每次都狡猾地以问句结尾。

“wardo,亚洲民间对这次的事件反应大吗?”

“wardo,我想养一条宠物狗,你觉得哪种适合我?”

“wardo,巴西炖菜我总做不好,有什么诀窍?”

ark吃定eduardo教养良好,哪怕不情愿,也不会晾着自己的问题不回答。

他不温不火、锲而不舍地发着短信和邮件,渐渐地,eduardo终于会跟ark多说一些话。

而在两个月前,他们甚至就视频在社交图谱中的地位,小小地争吵了一次,就像很久很久以前在柯克兰h33时那样,他们总会因为不同的看法而讨论。

因此那周短信多达32封。

更正,eduardo发给ark32封,ark回复33封。

ark把所有短信备份了两个档,小心翼翼地保存起来。

七年前,ark总想eduardo事事都跟着他的想法来;七年后,连听eduardo阐述和他不一样的意见,都是件奢侈的事情。

时间眨眼过去半年,2012年5月13日那天,eduardo意外地接到了ark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