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是。”ark立刻否定了eduardo的看法:“我不是恋旧的人,也很少往回看,对回忆的眷恋或者是当年的遗憾,都不足以支撑我这半年来做的所有。事实上,意大利我是为你而来,虽然我只能抽出四天的时间。”

“哪怕在哈佛时你爱过我,我不认为在经历过那场官司后还能存在。”

eduardo还是摇头。

“而且ark,”他停顿了好一段时间,终于决定认真回答ark的要求,并且将这些年的想法毫无保留地告诉他。

“我曾经觉得你需要被照顾,但你即使没有我,也能过得很健康很好;我曾经认为你需要被保护,但那些我以为会伤害你的人事,你甚至能使他们臣服,而我才是那个伤害你的人;我还自以为我们的友谊很坚固,但那其实不堪一击;我以为你在官司后憎恶我了,你现在却告诉我,你还爱着我。”

“事情就是,我总以为了解了你,但每次你都能让我知道我对你的看法是错的。ark,我不适合你,因为我不理解你,我甚至当你的朋友都是失格的。我们试过了,不是吗?你需要的是一个理解你的人,能跟上你的人。”

eduardo喜欢ark昨天在博洛尼亚大学演讲台上意气风发、剑指江山的模样,他是那么的自信,他看世界的目光博达又深远,连他不屑人情世故的孤傲,都显得那么可爱。

但eduardo想,他不是能站在ark身边的那个人,过去发生的所有都证明了这点,他们互相伤害,ark值得更好、更适合他的人。

“这种说法是不公平的。”ark说:“那时候我们只是朋友,你不能就因此假定我们试过。朋友和恋人是两种不同的交往模式。”

“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ark摇摇头。

“你用了‘憎恶’来形容我对你的感情。”他敏感地指出:“甚至都不是‘讨厌’。”

ark是典型的内向者,他极其敏锐,在对话中常常最先抓取到的,是别人对他的负面评价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