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浅对这夫人的称呼甚是满意,眼光在店内转了一圈,无意道:“大夫诊断出我有喜了,所以娘亲和相公特地叫我来订做几身新衣裳。”

容音蹙眉,她当时并未给白浅浅请帖,莫不是唐夫人大方地给了儿媳

“与我何干?”容音的表情浑不在意,她坐到了天下女子的至高之位,曾经母仪天下,又怎会在意一个少夫人的名头?

“傅小姐玩笑了,若不是你大方,我怎能做申阳的夫人。说来,我还未登门拜谢傅小姐呢!。”白浅浅的语气有些不甘,她自是做了申阳的夫人,可是公公根本不以正眼看她,还让她让她时时刻刻记着傅小姐的恩德。

她必须记得她的恩德,可是一想起傅家小姐,她就会想起在傅府的屈辱,想起自己如今的生活地位全都是另一个女人让出来的。

她对傅容音可真是又感恩又仇恨,只有标榜炫耀一下她如今的幸福,才能让她的心理平衡。

如今她是两广总督府的少夫人,等申阳考取了功名,就是有品阶的朝廷命妇。届时,傅容音不过一个商贾之女,无品无级,如何与她相比

想到正在专心经书的夫君,白浅浅笑得更为自得,对容音道:“我也祝傅小姐早日嫁得如意郎君。”

“我的事与你无关,可白姑娘也要知道水满则溢月圆则亏的道理。今日事福气,明日指不定是灾祸呢。”容音半是奉劝,半是讥讽道。

白浅浅自称着夫人,可她没听过唐家的大公子举办婚礼的消息。容音的笑容慢慢收敛,唇角勾出一个冷峭的弧度来,转身走出了锦衣坊。对于这种得意忘形之人,她懒得与她荒废时间。

身后的白浅浅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她嫁入唐家,只是在申阳的院里拜了天地。那二拜高堂时,唐父也不在,没有三书六礼与公公的认可,府里的丫鬟都说她是个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