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儿喜欢骑马呀,姑姑当然会教你了。”容音笑了一声,抱住了萱儿。她对这个粉嫩又娇软的小姑娘可是极为喜爱。

“耶!”萱儿惊喜地举起手叫道,“姑姑最好了,萱儿最喜欢姑姑啦,姑姑是天下最漂亮最好的人。”

傅鸣刚下了学回来,迈着稳重的步子走进了庭院。他听见了萱儿的话,撇嘴道:“昨日还说祖父是最好的人,前日是你哥哥我是天下最好的人儿,怎的改口如此之快?”

萱儿用娇软的声音反驳道:“姑姑是最好的姑姑,祖父是最好的祖父,哥哥是天下最好的哥哥,是不一样的。哥哥,难道夫子没有教过你吗?你可真笨哦,哥哥!”

傅鸣懒得回应妹妹的歪理,对傅尚霖和容音行礼道:“鸣儿见过祖父和姑姑。”

傅尚霖含笑抚须,“鸣儿可下学堂了,今日一切都好?夫子讲了什么?”

“回禀祖父,一切皆好,夫子今日讲了《大学》。孙儿还要温习功课,就不打扰祖父了。”傅鸣才是十岁左右的孩童,却进退得宜,有翩翩君子之风。

“去吧,”傅尚霖欣赏地点头,这个孙儿比自己的昔日儿子读书时更用功。

等傅鸣回来书房,转头见容音又和萱儿玩耍得开心,不由得深深叹气。女儿至今已至花信年华,外面求娶的好儿郎也不少,可女儿就是看不上。

谁让这个女儿志向高呢?

在容音及笄礼上,她已掌握了傅家的经商大权,在十三行中也占有一席之地。可她竟在及笄礼上放出话来,她只求一世一双人,三千弱水,只娶她一瓢饮。男人笑她善妒,女人笑她不知天高地厚。

傅尚霖不理解女儿。自古以来,男子三妻四妾是天经地义,连他年轻时也纳过几房妾室,女儿此话简直是天方夜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