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去!”傅恒声音冷厉,对着李玉道。

李玉躬身,示意傅恒跟自己走,傅恒走前望了一眼长春宫正殿,眼里满是担忧,希望姐姐能熬过去。

长春宫里的皇后正昏迷着,乾隆焦急地守在她身边,而长春宫冲天的火光早已使六宫皆知,议论纷纷,宫女太监皆叹这皇后娘娘如此贤良朴素的一个人却如此多灾多难。

钟粹宫

尊至贵妃的苏静好踏着旗鞋焦急地在正殿内踱来踱去,手中绣着青色半叶莲的帕子揪成了一团,脸上表情努力抑制着惶恐不安,眼中有着少许愧疚。

她的贴身奴婢玉壶走了掀了厚厚的帘子走了进来,伏在她耳边悄声,“娘娘,事情已经办成了,人也处理得干干净净。”

纯贵妃这才松了一口气,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颤颤巍巍拿着

凉茶压压心中的惧怕,许久才喃喃道:“玉壶,你说本宫是不是太狠心了?”

“娘娘,您被皇后姐弟欺骗了十年,这十年您为皇后做了多少事都不求回报,这是富察家欠您的,皇后说生就生了嫡子,抢了六阿哥多少宠爱,为了六阿哥荣登大宝,您也应该狠着心。”玉壶在旁边跪着低低劝着,她家娘娘就是太善良,至今还念着傅恒。

她家娘娘又没要了皇后的性命,真是仁至义尽了。

皇后的嫡子,就是不该出生的,她家六阿哥聪明伶俐,不就差了一个嫡出的身份。

这时乳母恰巧抱了六阿哥进来,乳母抱着哭闹不停的六阿哥脸色为难,“玉壶姑娘,六阿哥非闹着找娘娘。”

玉壶从地上起来,恢复了贵妃身前一等大宫女的姿态,接过六阿哥,挥挥手对乳母道:“你下去吧。”

乳母福了福身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