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妃得体的微笑僵硬在脸上,她接过明玉奉的茶,饮了一口,才恢复了神思,面带歉意,“皇后娘娘说的是,是臣妾逾矩了。”
容音点点头,“纯妃知道就好,”然后拿着一绺靛蓝色的彩线,从袖中掏出傅恒的玉佩,用彩线比着玉佩道:“明玉,你觉得这颜色如何?”
明玉端详后开朗笑着,“娘娘挑的颜色自然是极配富察少爷的。”
纯妃先是怔怔看着那玉佩,又听明玉提起富察少爷,抬手指着那玉佩,“娘娘,这不是……傅……富察侍卫常佩的玉佩吗?”
容音的嘴角勾起神秘的弧度,似是极开心,“是啊,本宫好久没为傅恒打过穗子了,那原来的穗子竟不知是谁打的,傅恒竟以为是本宫打的,所幸那穗子也坏了,本宫再为他打一个。”
说罢,不看纯妃难掩吃惊的僵硬神色,举着玉佩和彩线自言自语,“靛蓝色果真是最好的。”
纯妃在玉壶的提醒下才回过神,喃喃道一声,“皇后娘娘,臣妾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说完,纯妃脚步虚浮地走出了长春宫,经过一脸殷切的尔晴时,目光已失了焦距,直直往宫门外走。
纯妃走出了长春宫,终于忍不住,脚下一趔趄,身体软下来失去了重心。玉壶拼命托着她的身体不往下滑,冲着候在一旁的太监宫女叫,“你们还不快来搀着,没瞧见娘娘身体不适?”
太监宫女急慌忙一窝蜂地上前将纯妃扶上轿辇,抬着轿辇平平稳稳地朝钟粹宫走。
纯妃靠在轿辇上,脑中只有皇后那一段话,傅恒以为这穗子是他姐姐打的,所以他才带着,经常带着……
玉壶跟在轿辇旁边,脚步匆匆,脸上平静如初,心内却是慌乱一片,她做的事怕是要东窗事发了,娘娘如何对她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让娘娘不要再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