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坐在太师椅上,容音站在身旁,面上风轻云淡。弘历扶着太师椅的把手,一副慈父样子,问永琏,“你这是给你额娘演示的什么?”
“启禀皇阿玛,是傅恒舅舅教授的一套拳法。”永琏稚嫩的脸上不掩惊喜,与容音相似的眼睛眨了眨,舅舅教自己的拳法他已经融会贯通,这才打给额娘看。
“嗯,”弘历点了点头,他这个小舅子娴于武艺,傅恒教的,他自然放心。
“傅恒文武双全,你可要好好跟他学习。”弘历说出这番话,瞅着永琏星星点灯的眸子,心里却不是滋味,这儿子待舅舅比待自己这亲阿玛还亲呀!
弘历还要说话,容音在一旁开口,“你傅恒舅舅的剑术也是一绝,额娘在家中是亲眼瞧过的。”
“额娘,儿臣定好好向舅舅学习。”永琏一听,立刻响亮地回答。
提起闺中之事,容音的记忆之河涌涌流淌,也顾不得弘历在一旁,兴致勃勃地给永琏说起他舅舅的“丰功伟绩”来,上至五岁骑马摔了个倒栽葱,下至十六岁剑气击落的树叶倔强地在发髻上插了一天,引得永琏哈哈直笑。
看着开怀的容音与儿子,弘历竟不知说什么才好,他竟插不上一句话,现在想来,他幼年之时的快乐之事,屈指可数。
弘历静默了一会儿,亦不知该做何反应,倒是眼尖的李玉提醒一声,“皇上,皇后娘娘,时候不早了,该安寝了。”
容音猛一愣,倒是永琏知心知意,冲父母扬了扬手笑嘻嘻道:“儿臣也乏了,先告退了。”
“诶?”容音抬头叫永琏,永琏却一溜烟地跑回了暖阁,叫容音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