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琏的两条眉毛很迅速地彼此凑了凑,脸上的酒窝闪现,极其认真地对傅恒道:“傅恒舅舅,永琏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我若忘了这份恩情,叫我受噬心之痛。”
“舅舅信你。”傅恒看着年少的孩童,突觉时光飞逝。
这孩子真像姐姐,这是傅恒的心所想。
这孩子真像傅恒,这是容音的心所想。
额娘,和舅舅是天下最好的一对姐弟。
永琏这样想。
数年后,永琏不再艳羡这份感情。
因为他同样拥有,同样珍惜。
三人都沉浸在喜悦当中,傅恒皱着眉想了想,还是决定对姐姐坦白,“姐姐,我迟迟未归是不幸感染瘴气,患了疟疾,多亏一位南疆女子相救才得以保全性命。”
“什么?”容音大惊,扯起傅恒的衣袖上下仔细打量,惹得傅恒哭笑不得。
“姐姐,我已经好全了。”傅恒隔着袖摆握住容音的手,有些后悔将患疟疾的事告诉姐姐了。
傅恒做出幼稚的打拳动作宽慰容音,“姐姐,我如今上山可打猛虎,下海可擒蛟龙。你就别担心了。”
容音看着傅恒生龙活虎的模样,也被他逗笑,但故作严肃,“你将在云南的事告诉我,一个字都不能少。”
“弟弟遵命,”傅恒笑道,搂了搂咯咯直笑的永琏,开始讲起在云南的经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