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高贵妃是除了张嬷嬷以外待她最好的一个人。

可贵妃是主子,她无以为报,只能尽心尽力把贵妃喜欢的戏服与常服做得尽善尽美。

“不错,”高贵妃在阿满面前稍稍褪去了倨傲张扬,凌厉的眉眼透出柔和的弧度。

“你的脸怎么了?”高贵妃慢缓缓踱着步走到阿满面前,眼眸一垂,忽然瞥见了阿满面上的淤青和红痕。

阿满反射性地用手摸上了脸颊,那是昨天和陌生男人纠缠时留下的痕迹,但她是不可能告诉任何人的。

“禀娘娘,是奴婢不慎摔倒所致。”阿满拿出先前给众人的说辞,又一字不差地对高贵妃重复了一遍。

“呀,”高贵妃嗔怪一声,拉过阿满坐在椅子上,喊了芝兰一声,“芝兰,把茯苓膏给本宫拿来为阿满上药。”

“也不知你是怎样笨才摔成这模样!”高贵妃坐在位上,端着一盏茶浅酌,盯着被芝兰上药的阿满闲闲道。

“奴婢愚笨,”阿满受宠若惊,诚惶诚恐道。

“茯苓膏就赐给你了!”高贵妃放下茶盏,垂眼瞅着颜色姝丽的阿满,忽然道。

“阿满,还不快谢过贵妃娘娘。”芝兰在一旁提醒道。

阿满高贵妃有些疑惑,如此清丽的绣女竟叫这么土的名字?

“你原来姓甚名谁?”高贵妃忽然生了兴趣。

“奴婢贱名,怕污了娘娘耳朵。”阿满想起张嬷嬷叮嘱她的话,‘你的名字第三字和高贵妃的闺名重复,主子的名字奴才是不配叫的,我给你改个名字。’

“本宫就是想听!”高贵妃蛮横道,什么高贵低贱,只要她想,韭菜也比兰花名贵。

“奴婢原姓魏名璎宁。”阿满见推辞不过,只得战战兢兢说出自己的名字,生怕热惹毛了高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