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脸色沉了沉,穿上衣裳才道:“请皇上了吗?”

郁沙似乎知道所有的消息,从衣架上取了俄罗斯貂皮的披风来,一边给容音围上,一边道:“慧贵妃身边的芝兰头一个去了养心殿,皇上听了消息就赶去了。”

容音回头望了望仍睡着的明玉,无奈摇头,“就让这小懒猪在这儿睡吧。”

郁沙默应,搀扶着容音走出殿坐上了轿辇,一齐往储秀宫去了。

到了储秀宫,殿内殿外乌泱泱站了一堆人,随着太监的一声呼,这群人便自动让开一条路,纷纷蹲下行礼。

容音走到慧贵妃的床前,弘历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安抚她,娴贵妃站在一旁镇定自若,嘉嫔则用手帕拭泪,面上一片哀伤。

“你放心,宁馨儿,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弘历握着慧贵妃消瘦的手信誓旦旦,眼中不见一点泪光。他的话语哀伤与面上平静分裂成两个人。

慧贵妃无力地垂下手,闭上眼睛蓄力。弘历转身瞧见了容音,握着手关心,“你手还是这样凉,你身怀有孕,天又这样早,怎的不等天亮再过来?”

被怡嫔扶着的愉贵人抚摸着肚子,神色一时黯然。

弘历看着一屋子的人,不耐烦道:“都聚在这里干什么?娴贵妃、嘉嫔留下,都回去吧!”

弘历拉着容音的手往正殿走,走到愉贵人身边,皱皱眉斥责,“既怀着身孕,便在宫里好好养着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