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灵力不足,倒是不必这般的浪费。原本聚在手中的灵力瞬间散去,那原有的丝丝好奇也消失殆尽。
“你的龙,嗯,鳞片,对,鳞片,在重新长出来,”穗禾差点说漏了嘴,耐着性子说道,“疼可能是因为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痒应该是鳞片在慢慢的长出来,会感到痒。”
“哦。”
润玉点了点头,看着对方脸色淡淡的,墨色的眸子暗了几分。
果真,我是个怪物,这般的不讨人喜欢吗?就连这个凶巴巴的雌性水族救了我,也不愿意和我多说话……
娘亲不喜欢我,拔了我的鳞片;其他水族也不愿意同我玩,都说我是怪物就连这个漂亮的没见过的雌性水族,看见我每次都是凶巴巴的,救了我也不愿意理我……
润玉越想越伤心,水汽聚在墨色的眸中,快要落了下来。
即便娘亲是笠泽的公主又如何,我长的这样丑,还是个怪物,果真是没有人愿意同我玩的!
果真,大家都是不喜欢我的……
看着眼前润玉脸上神色快速的变换,那一腔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一眼就能看穿,看着眼前人快要落泪的样子,穗禾心下是无语的。
果真娇气的紧。
又想到了她自己的处境,眼中有过丝丝的嘲弄。
命运就是这样啊,区别对待。
没有理会对方那一腔解不开的小心思,穗禾转身,走开了。
刚走了几步,就被人拉住了衣袖,眉头轻轻的皱了皱,转身看着润玉那欲言又止的模样,穗禾突然觉得脑仁有点疼。
对于小孩子,穗禾本就没有应对的经验,尤其是那种同单纯无脑这些词扯上关系的,穗禾有种本能的厌恶。
这些都会让她想到当初的锦觅,那个水神的私生女。
冷冷的瞥了润玉一眼,穗禾那水润的眸中是毫不掩饰的恶意,润玉原本拉着穗禾衣裙的下意识的放了下来,站在那里,低着头,不敢看穗禾,一副做错了事情,乖乖认错的模样。
看了润玉一眼,穗禾毫不犹豫的转过了头,离开了。
润玉看着对方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眸色的眸中满是脆弱无助,就那样愣愣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望着,直到对方的身影渐渐的消失了,墨色的墨子里满是伤心难过,这里面有的不仅仅是对他自己外貌丑陋的不堪,娘亲拔了她鳞片的痛,没有水族愿意同他玩耍的不解,更多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似乎是天性的本能让润玉觉得心下难过。
轻轻的咬了咬嘴唇,摸了摸不知为何有点轻疼的胸口,墨色的眼眶中带着微红,良久,润玉蹲下了身子,抱着自己,头埋在膝盖里,哭了。
整个山洞依旧很黑,看不清五指的,静到每一丝流动的声音都能听到。
这样都黑与静,穗禾却是无端的偏爱,似乎像她这样的人,就天生适合这样的黑,适合这样的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