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今日夙夜让穗禾前来,有什么事?”灵力轻抚,面前出现了一套茶具,穗禾坐下,不急不缓的替对方倒了一杯茶水,“千年了,倒是第一次看到夙夜这般着急。”

夙夜倒是没有立刻回穗禾的话,而是看着眉宇已经张开,同千年前所见的一模一样,明艳大气,眉宇间有种岁月沉淀的气质。

穗禾看着一脸深思的夙夜,品了一口茶,笑着问道。

“怎么了?”

“当初那纸婚约,穗禾公主是故意的吗?”看着对方笑而不语,夙夜继续说道,“你就没有看上过润玉几分?”

“没有,”穗禾眉目清明,水润的眸中没有丝毫的混质,“确切说,我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润玉。”

“这倒是让老夫好奇了,”夙夜说道,“润玉既然是公主殿下准备扶持做这天帝之人,为何没有考虑过丝毫?”

“当天帝的女人,就那般好吗?”穗禾眼中带着不解,看着夙夜,问道,“天帝同这翼渺洲的族长,有多大的区别?”

“没有吗?”

“对于我而言,”穗禾摩挲着手中的杯子,顿了顿,“本质上,没区别。”

“愿闻其详。”

“翼渺洲也好,天帝也好,都是统帅一方,”穗禾看着夙夜,神色清明,“这样的尊贵位置上的人,享有最高的权力,何尝,不是拥有最大的禁锢?”

“处于这个位置被万人仰慕,从来都不能行差踏错半步,你踏错的每一步,下面便是多了一堆的白骨人命;”

“至于喜怒哀乐,更是不能有的,要是有心人想针对你一二,摸清楚了你的秉性,到时侯只怕是万劫不复,不知道多少无辜之人为此丧命,家破人亡了。”

“这天帝和翼渺洲的位置在穗禾公主眼中就这般的不堪?”

“不是不堪,”穗禾看着夙夜,摇了摇头,认真的说到,“是太重。”

“在其位谋其事,是本份!”穗禾认真的说道,“而在其位不谋其事,是失德!”

想到这里,穗禾不禁想到了锦觅。

穗禾恨锦觅,时至今日想起来,虽然境界已经变了许多,却不能说不恨。

锦觅出生好,有人宠着,在这点上,穗禾从未嫉妒过,心里一直都明白,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活法。

可是,锦觅既然得知了旭凤的心意,又收下了那寰谛凤翎,也同旭凤灵修了,为何又要用那殒丹作为由头,那般来糟蹋旭凤,同夜神润玉暧昧不清,甚至在旭凤为了他要反抗天帝给润玉立的婚约的时候杀了他。

耗尽心血保存了旭凤一魂,锦觅为何又偏偏来招惹旭凤,不放过他,至于最后她穗禾落得那般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