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本座今日倒要看看,你这翩翩君子,温润如玉的天帝陛下到底能忍到何时!

“天帝陛下昔年从太湖笠泽来到这九天,不过是作为天后荼姚固宠邀功的一颗棋子罢了,穗禾曾无意翻阅了省经阁中关于那一段的记载,倒真是感叹天帝陛下作为“儿子”的孝顺呢,”穗禾嘴角勾勒了一个清浅的笑,慢悠悠的放下手中的茶水,不急不缓的说道,“只可惜,棋子永远都是棋子,替代品,也只能是替代品!”

“穗禾心下着实是好奇,当初天帝陛下又是怀着何种心态面对天后荼姚的嫡子,天帝陛下的亲弟弟——旭凤!”润玉那墨色的眼睛渐渐的染上了绿色,整个人身子都在颤抖着,穗禾的眼睛眯了眯,灵力悄悄的在指尖缠绕,“龙鱼族全族皆灭,生母死于嫡母之手,这些,可就在天帝陛下面前呢。”

“穗禾呢当真是不知道,也是相当的好奇——在生母惨死之后,天帝陛下受了三万道雷行,而您的好兄弟,旭凤,却在栖梧宫“光明正大”的睡了您的未婚妻锦觅后 ”穗禾眼里带着浅浅的笑意,语气依旧温温柔柔,笑道,“穗禾心下是当真好奇,那夜,天帝陛下将锦觅接回璇玑宫,这内心滋味到底是如何?”

润玉墨色的眸中绿色同墨色交错,穗禾每说一个字,润玉眸中的绿色便深了一分,身上的煞气便重了一分。

只是这种凶煞的气息,却无端的让穗禾觉得亲切,心下竟然有一种想要伸手抚摸的冲动,似乎有谁在轻轻的召唤着她。

这感觉就像倦鸟归巢,这是一种来自血脉的呼唤。

润玉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

灵力不知觉的悄悄的覆盖着穗禾的全身,穗禾眼角都是藏不住的温柔,看着润玉,不着痕迹的打量着润玉。

穗禾看着一直在挣扎的润玉,水灵之力同这凶煞之气在润玉的身上交错,空气之中有灵气撕裂的声音,穗禾放在身后的手指尖微微动,一道透明的结界不着痕迹的覆盖着璇玑宫。

“锦觅是个蠢的,可她却有一句话说的不假,”穗禾看着灵气暴走越来越肆虐的润玉,声音提高了几分,语气里带着笃定,“你根本不爱锦觅!”

“润玉,你根本就不爱锦觅!”

穗禾看着这越来越肆虐的煞气,那种召唤却越来越强烈,血脉中有什么在蠢蠢欲,动,那种亲切的感觉越来越浓,穗禾心下越来越冷静,眉眼带着讥讽,一字一句的说道。

“润玉,从头到尾,你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丢弃的可怜虫,”穗禾眼里带着毫不掩饰的不屑,就像看着地上尘埃,下巴轻轻的扬起,“你连自己将要白首与共的妻子都不敢交付真心,只会藏在那“温润如玉”的面具之后,像个懦弱胆小鬼那样贪婪的啃,食着自己的那见不得人的心思!”

“润玉,你不过是一个从来没有人会爱的可怜虫罢了!”

“够了!”

润玉的眼里全是浓重的绿色,眼前的桌子瞬间化为了碎末,穗禾指尖的灵力同时微动,整个人立刻向旁边滑出了十丈之远,另一道灵力从掌心飞出来,隔绝了这润玉身上的带着凶狠煞气的灵力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