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听了,鼓了鼓掌,笑道。

“说得好。”

“如今,不过是我看走了眼,以为族长是一只温柔的解语花,”隐雀说道,“却不曾想到,竟然是一条毒蛇,一条藏于温柔之后的毒蛇!”

穗禾听了,眼里丝毫不生气,水润的眸中满是兴味。

“纵然鸟族人才济济,像隐雀长老这般提前思虑周全的,倒真是只有几个,”穗禾却是笑了,慢悠悠的说到,“这好不容易有这思虑周全的,却又敢做的,又只有隐雀长老一个了。”

“我隐雀不过手下败将而已,族长要处置,悉听尊便,又何必这般侮,辱他人?”

“侮,辱了吗?”穗禾看着隐雀,打量着对方,“隐雀长老你却是地位贵不可言,只是可惜,你太看中你的面子了。”

“若非抱着这些放不开的东西,只怕早就坐上了这翼渺洲族长之位了,”穗禾问道,“隐雀长老认为呢?”

“是又如何?不是,又当如何?”隐雀即便战败,眼里依旧有着属于鸟族的傲气,“杀鸡儆猴也好,宽松仁慈也罢,不过族长一念间。”

“确实如此。”

穗禾眼里带着几分赞赏,不急不缓的说道。

“如今,隐雀长老能说出这番话,到底是让本座觉得,这些日子以来的决定,并没有错。”

“什么决定?”

“翼渺洲族长之位,”穗禾看着隐雀,将象征性翼渺洲族长之位的长剑放在了隐雀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人,嘴角勾了勾,不急不缓的说道,“不知,隐雀长老,可愿意担起这个重任?”

隐雀眼里满是复杂,却也毫不犹豫的将心下的疑惑说了出来。

“鸟族氏族众多,分门别类,隐雀一族不是最出类拔萃的,亦不是实力雄厚的,”隐雀看着手中代表族长的长剑,问道,“穗禾族长,又如何确定,隐雀能担此重任!”

“因为,”穗禾转身,眸子里面满是自信,“你最合适!”

“不知族长这般筹谋,想要干嘛?”

“想谋划一场罢了,”穗禾眼里带着势在必得,不急不缓的说道,“一场关于天帝之位的筹划!”

“不知,隐雀长老,可有兴趣?”

“穗禾族长,好大的胆子!”隐雀心下有心动,却依旧看着穗禾,满目严肃,手中长剑的剑端指着穗禾,“如此大,逆不道,鸟族定然是留你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