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过两天有个医学研讨会在东京,我回来准备一下,顺便找祖父有点事情。”
手冢彩菜不禁有些担心,父亲大人对于星河从医这件事依旧没有完全释怀,她害怕祖孙二人对上,又是上一次一样两败俱伤的收场。
“父亲大人刚刚起床……你可以直接去门口找他,星河啊,听妈妈一句劝,父亲大人在上位待久了,你好好的跟他说话,不要故意去忤逆他……”
手冢星河拍了拍絮叨没完的母亲的手,对她轻笑了一下:
“我都知道,母亲,您不用担心,我自己可以处理。”
手冢彩菜沉默,点了点头。这个孩子一直都是这样,从不依靠任何人,任何问题都只有一个回答——
我自己可以解决。
走上楼,手冢星河跪坐在祖父的门外,轻轻敲了敲门:
“祖父大人,您醒了吗,我是手冢星河。”
房间里沉默片刻后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
“知道错了吗?”
手冢星河:……
想到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更过分,能屈能伸的手冢星河决定在之前的事情上小小的妥协一下:
“是的祖父,我已经反省过了,我不应该对着手无寸铁的普通人出手。”
“嗯……”手冢国一拉长了声音:“进来吧。”
手冢星河轻手轻脚的走进屋,反手关上门,继续跪坐在地上,看着坐在不远处的祖父,眼神坚定,刚想开口,却被他的祖父打断。
“你这次回家,是为了那个少年的事儿吗?”
手冢星河愣了一下,随即释然,祖父手冢国一是何等人物,不说在宫城,自己带着月月在东京这片地界儿上也没刻意掩饰过,前两天还在青学的孩子们面前直接承认了,祖父知道也不奇怪。
“是的……”
“所以说,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少年,你怕是都忘了这里还是你家了是吗!”手冢国一面带愠色,声音由于气愤的原因拔高了些。
手冢星河俯了俯身,眼中盈满真诚:“不是的祖父,这里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是我的永远的家。”
“我只是觉得愧对您的指导,觉得无颜再回来惹您生气……”
手冢国一看着跪坐在自己面前的人,这是他一点一点看大的孩子,他对他给予了全部的希望,他的理智与聪慧,能力与体术,每一条都完美契合自己给他铺好的路。
却偏偏……执拗的想要自己飞翔。他本以为折断了他的翅膀,倦鸟终究会归巢认错,却不想离开了手冢家的一切,他还是能够生活的很好。
长叹一口气靠坐在椅背上,他孤高又倔强的长孙什么时候有过这样有求于人的姿态,如今这幅样子,却偏偏是为了一个男人。